比塞塔

尽倾江海里,赠饮天下人。

命里没你(上)


这是我的一点小存货!!!

小周发歌我也发一点文叭,适当更文拉进你我距离(「・ω・)「

all盖   半现实向

大概是直男斩周延和红玫瑰马思唯,前男友李京泽,好弟弟程剑桥,接盘侠萧启道,被动捆绑对象王昊五个野男人之间的爱恨情仇😂





正文:




我从前相信,这世上有一个温暖的人,只为我悲喜,为我阻挡着人间的锋利。

为了找到你,从未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而事到如今,终于明白我命里没你。*


1.



最开始是马思唯。


重庆和成都这两个城市的关系很像周延和马思唯之间的关系。互相鄙视的同时互相欣赏。十分微妙。

但他们的关系又不是重庆和成都的关系。两个城市之间互黑可以,外人要来批噻其中任何一个都要一致对外跟他日燃火。
成渝到底是一家人,但周延和马思唯却没能成为一家人。


遇到他时马思唯还是一个孩子,高傲,顽劣,锐气十足。

其实对周延来说这个圈子里谁都只是个孩子。不仅仅是盖爷不要脸的倚老卖老,更是hiphop这种东西,本来就是燃烧青春热血爆发出的烈焰闪电,对广大中国青年而言是昂贵而小众的,在那个时候玩得起hiphop的,哪个是缺钱花的,哪个又不是被宠爱的宝贝?可周延却始终在漫长的青春期和不得不面对的现实感之间徘徊,不得章法,像个神经病。

像个边缘人。



日天日地的气势,老子天下第一的胡话,只有孩子才能大咧咧的说出来。年纪越大,风尘越重,一些人剥开了雾气看清了处境选择向现实低头,精分如周延还不是得对着客人好言好语笑脸相向。

对孩子们来说,酷,帅,潮,炸,屌,这就够了。马思唯样样都有,还都是同年龄人中最顶尖的。除去术业上的吊打,他甚至还是成都理工大学的学生,这就更让马思唯的天赋异禀惊才绝艳。年纪轻轻就加入了大名鼎鼎的说唱会馆,可谓是养尊处优,一帆风顺。

周延不一样,他的童年结束于十三岁的夏天,青春期却不合时宜的持续到了三十岁。本来就是穷人家的孩子,捅了人,进了少管所,背井离乡,去了重庆,在酒吧驻唱,劳累奔波。

扮酷很帅,黑怕很帅,但帅能当饭吃吗?现实主义的周延摇摇头,回到酒吧继续唱着没人倾听的情歌。

但是我在吃饱了之后还要继续追逐梦想,我要名垂青史。浪漫主义的周延这样想。




马思唯确实很酷,很屌,很厉害,很有想法,很有态度,是个天才。听着崂山道士周延想马思唯可能真的有仙术。

他想和马思唯合作一起做歌,他认可马思唯,尊重马思唯,也很在乎和这个小娃娃的友谊,被戏称为马思唯的真爱粉,发过“我也喜欢马思唯”这种骚话。在成都跟马思唯抱在一起吼超社会的时候灯光直直打在他眼睛里,在恍惚中他想CDC也不是没有可能加入,毕竟再怎么爱重庆,他也是个四川人,要是gosh带不动了,就回来和这群四川的哥老倌一起做歌。

但他怎料到几个月后就因为你瓜还是我瓜跟马思唯撕破了脸。



这小娃娃气急连写八首diss,一天天在他面前gai,gai,gai,gai,gai。抄着绵长的成都话冷笑着说他该挨。在外地人看来纯粹是在撒娇的梅花音在马思唯这里是冷冰冰的刀刃,没有一丝一毫的柔软。



这可能是他最开始的也是最著名的众叛亲离,与之后一个人挑一群人毫不care的盖爷不同,今日此时马思唯这一刀子下去,直把周延的心肺都给划的稀烂。



该挨唱响了hiphop界的大江南北,他也不甘示弱,一首斩马刀送给哈麻批马思唯。

只是他diss实在不行,也就只能吼上几句脏话。嘶声力竭的喊着给老子跪倒,背景音乐里突突突突的枪声也不知道是打在了谁的心上。



后来的日子他继续在酒吧唱着给自己的歌。

有时候也喝酒,喝醉了眼神迷蒙,哼着不成曲子的调子。这时他总是想起还小的时候,缠着妈妈给自己买来了想要的玩具,妈妈无奈的摸着他的脑袋跟他说:孩子,去交点朋友吧。他兴冲冲的拿到学校去给其他的孩子看妈妈给他买的玩具。结果那些小孩呼喊着朋友来看热闹,笑着喊叫你那是什么呀,那东西我们早就不稀罕了!他一个人捏着玩具站在哈哈大笑的孩子中间,孤零零的影子被拉长的无比单薄。

他每想起那个瞬间都怀疑是不是他的一生都要不断重复这种孤独。



他就在醉意朦胧中沉默着写了空城计,他问他策马奔腾何处走,他说他来世还复休。然后安静的唱完,温顺的下垂眼里还有眷恋,这首歌才是送给你的,马思唯。

秦岭一山连一山,蜀道一关又一关。我与你相隔两重天,三两清酒一首小调,祝愿你幸福平安。

所以说盖脾气炸嘴巴臭神经质,但周延是个温柔的人。




疯疯癫癫胡言乱语莫名其妙,嘴巴贱人也烂,歌倒是还好。这是马思唯心里的周延。直到今天他仍然是这么想的。

只是到了现在连马思唯自己都有些不解,当初到底是为什么这么恨周延,为什么偏偏对周延管的那么宽,以至于连写八首diss曲,引发了一连串的故事。

就因为他和自己看不上的人交了朋友吗?就因为他不愿意加入CDC?就因为他和TY的矛盾?是谁在推波助澜?谢宇杰,唐溢,还是连马思唯自己都不知晓的情绪?

马思唯不知道,也不想再知道了。

事到如今他也才24岁,而周延已年过而立。




八首别扭的diss,骂周延丑,骂周延土,骂周延贱,骂周延懦弱,骂周延绷社会大哥。骂着骂着居然隐隐约约带着点劝告的意思在里面,周延啊别再犯疯病了,那些所谓的朋友遭不住你发疯的;周延啊别再对谁都掏心掏肺的了,他们其实看不起你的;周延啊年纪不小了要努力写歌啊,生活本来就艰难别再给自己找麻烦了。

毫无回应的八首歌,横过来是无穷。周延居然还是坦坦荡荡的转发他的歌,坦坦荡荡的跟别人夸自己。反倒让马思唯看着自己那八首歌,怎么看都像是无穷的莫名其妙,似乎在发疯的不止是周延,还有自己。

你最合我心意,你最不识抬举。



他看着盖在有嘻哈的舞台上蹦蹦跳跳的唱他自己的歌,他看着盖迈着王八步唱空城计,仿佛真的一抬手就摸得到天,也许周延一直困顿挣扎着想要的东西,不过是这样一个永恒的瞬间。他只是想要自己的歌被更多人听到,马思唯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对音乐的热爱和尊重,与生俱来的天赋,他们本质上是一样的。



马思唯想他真是个奇妙的人,最斗狠最困顿的盖和最悠闲最周全的周延。

可以说马思唯是第一个察觉到周延的温柔的人,但他年轻的锐气看不上这有些愚钝的温柔,将它挡在了心墙之外。

哼着空城计里写给他的那四句话,成都的夜色里街灯温柔的发着暖光。

本是风流地,游人易白头。

他看着灯火通明的ChengDu City,明白周延的归宿只会是云雾缭绕跌宕起伏的重庆。

成都的一马平川是马思唯的花重锦官,重庆的爬坡上坎是周延的江湖路远。终究是大梦两端,各自向前。



人们说少不入蜀,老不出川,所谓天府。成都是一个用安适悠闲编织而成的陷阱,他也好奇过如果周延当真来了成都会不会溺死在芙蓉花里。

我们本是一类人,我们本可以成为一家人。



现在他不想去深究自己错过了什么,beef已经过去,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做无果的纠缠了。

正如周延说的,糊涂明白各一头,英雄莫回首。




2.



然后是李京泽,曾经给了他只手遮天的梦,后来这梦破碎了,留下一地的玻璃渣,弄得两个人都头破血流。



周延不喜欢西安,太大的风沙,太厚的尘埃,还有太重的回忆。

在城墙上骑自行车车尾扬起不小的尘土,回民街上一家家清真的店铺,钟鼓楼的夜色微澜,芙蓉园的歌舞升平,华清池的涓涓水流,兵马俑的前朝辉煌,永乐坊的人间烟火,这些回忆都太鲜活,好像从未随时间死去。

还有那个把肩膀借给他的李京泽。



听到TY的歌在刘嘉裕面前用雪碧浇头,嚎啕大哭,壳,我想活的真。那时是李京泽顶着刘嘉裕嫌弃的眼神把他半拖半扛弄回酒店。

在和马思唯的beef波及了半个嘻哈圈对他的看法,因为泼在身上的脏水和各方的打击而想要退出的时候是李京泽鼓励他继续下去。

那时他仿佛处在一场猛烈的暴风雨里,因为李京泽的出现而变得风平浪静,甚至还有黄昏美丽的挂在夜空上。

到今天他才发觉李京泽本身就是暴风雨中凶猛的飓风,他只是暂时的处在了风眼里,黄昏,落日,游鱼都是虚假的幻象。等幻象过去,飓风只会把他撕裂。



那时他们趴在钟楼的栏杆上俯瞰这四四方方的西安城,华灯初上的城墙,十三朝古都的一砖一瓦都是历史的尘埃。周延哼起轻快的调子,李京泽突然转过头对他说:崽儿,我们一起做首歌,炸死他们。李京泽在笑,脸上是极少有的温柔笑容,那时李京泽还没有那么瘦,一头冲天的脏辫,那时贝贝和盖爷即将合作只手遮天,那时李京泽吻了周延。

他们就这样突兀的在一个黄昏里成了恋人。



沉迷恋爱的人都是腻歪的发狠,整个人都泡在粉色泡泡里的,但周延和李京泽这两位黑怕男孩似乎并不这样,这样不酷。

周延还是叫李京泽的全名,有时也叫他幺儿,川渝方言里的宝贝。李京泽其实也不叫周延延延,那是腻腻歪歪的老道的专属叫法,李京泽叫他小周,老盖,阿延,歪嘴兔兔……更多时候是叫他崽儿。

说起来周延的兔兔属性还是李京泽第一个发现的。



合作只手遮天的时候周延坐在桌子边上抠着笔想verse,李京泽就在旁边看。周延圆溜溜的脑袋一晃一晃的,眉头皱在一起,嘴巴撅着,怎么看怎么丑……但丑里还带了点儿萌,可能是被猪油蒙了心吧,或许是被尿哔了眼,李京泽觉得小周真的像个歪嘴兔兔。越看越喜欢。一时没忍住嘴贱抱着周延在他耳边说:“兔兔加油,就快生出来了。”

被周延追着打。




只手遮天做好后第一次和周延一起听时李京泽全程沉默着听完,周延摇头晃脑念念有词的跟唱完才发觉他男朋友脸色严肃的坐在一边不知道在想什么。周延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变得很乱,是李京泽不喜欢这歌吗?

万一,万一李京泽不喜欢,那我可怎么办?

周延小心翼翼的去戳李京泽:“幺儿,咋子了……”

李京泽猛地握住周延的小胖手,抬起眼看他,“是个男娃。”他总结到。

然后被周延追着打了几条街。




李京泽待周延没半点虚情假意,周延更是掏心掏肺的付出一切。但是周延的自卑让他产生了本就配不上李京泽的想法。但是李京泽的年轻让他看不见周延温顺眼底里的焦虑和怀疑。

知道他们在一起的人其实很少,但圈子就这么小,人再少除以一个更小的基数也约等于人尽皆知了。李京泽知道程剑桥一直蹦蹦跳跳的粘在周延身后,知道马思唯八首歌吊死在周延这颗歪脖子树上得不到回应,知道刘嘉裕一直觉得碰周延一下就要去全身消毒,知道周延当时几乎是人人喊打……阻力太大。

有一天他把周延按在床上却没有进行最爱的活塞运动,他很认真的看着周延说:“周延,我有问题要问你。”

周延莫名其妙的就开始骂他神经病想问什么烂问题难不成老子还能出轨吗当谁都跟你一样有恋丑癖啊???

李京泽没空管为什么他的躁郁性精神分裂又开始发作了,他按着周延的肩膀问他:“你怎么看马思唯?”

周延突然就笑了,“还能怎么看,捂着眼睛看!!操,他长的居然比老子还丑!!但他确实是天才,老子尊重他的实力。higher姐妹花也就他一个能打的。”

emmmm……

“那小桥……”

“还真的要盘问我啊?”不知道为什么周延又平静了下来,好像是早就料到有这样一天似的,冷冷静静的说:“桥是我兄弟,我血浓于水的兄弟。”

李京泽看着他咬紧了嘴唇,他俩陷入了一种莫名窒息的沉默。

“你觉得,我们真的能走下去吗……”李京泽几乎是立刻就后悔了问出这样的问题。

周延颤抖着摸出口袋里的中华烟,点燃却不抽,把它轻轻赛到李京泽嘴边,圆滚滚的眼睛带着水气看着烟雾里的李京泽。

“如果你不想走了,我就离开。”他郑重的回答他。

那天他们疯狂的做爱,哭着撕咬对方的皮肉,就像是没有明天一样。




但他们到底还是没有走下去。




其实很简单,无非是爱情里的互相折磨情人反目的故事。没有不做人的刘嘉裕,没有棒打鸳鸯的谁谁谁,这场恋情的终结,只关乎两个人自己。

周延反复无常,异常敏感,又死鸭子嘴硬。李京泽哄着哄着也上火了,雪碧浇头的旧事重提,狠话甩了一堆。

从前两人都想为对方撑一片天,谁知道到了后来那场无可挽回的风波里这对从前的恋人都表现的都想弄死对方。周延发疯说李京泽进了局子,李京泽刷周延要起飞,还写了首diss周延的歌但是被拦住了没让发。在那场引力巨大的漩涡里曾经心尖上的牵连已经没有用了。

他们的分手突兀的如同他们的开始。




李京泽写歌写到一半突然说周延我们分手吧,红花会对你什么看法你应该清楚。周延平淡的说好,然后去收拾自己不多的东西,背上一个有些瘪的包回了重庆。那时距离他们结束上一轮争吵合好不到一周。



周延又回到了认识李京泽之前的处境,半疯癫半冷静的说我理解李京泽的决定。而李京泽在刘嘉裕犹犹豫豫的跟他说对不起时大度的拍着弹壳的肩膀说你永远是我的兄弟。

他们心知肚明红花会对周延的敌意不过是一个借口,等到很久之后还可以拿来欺骗自己如果没有红花会的偏见,没有来自厂牌兄弟世俗的压力,他们也是可以走下去的。刘嘉裕成了证明爱还存在的借口,让两个人得以在分开后还能为彼此辩护值得。

真相太苦只能半醒,就让这点惦念撑着倒塌的心。




最后的最后周延把孩子拆骨还父,不再是贝贝和盖爷的只手遮天,只是属于周延自己的重庆魂。那个时候的周延已经不是窝在李京泽怀里寻求安慰的周延了,他已经金身不坏,得道升仙。

说是人间久别不成悲也好,说是也无风雨也无晴也罢,周延和李京泽的纠缠至此彻彻底底的一刀两断。



红花会的兄弟们聚在一起看完的有嘻哈决赛,大家目睹了老盖不要脸的唱了只手遮天。李京泽脸色难看到了极致,骂声此起彼伏。

等到宣布总冠军了之后气氛才有所好转,大家为老万打call,咔咔转发祝福恭喜都安排上,排面整起来。李京泽带头开了香槟,喷了刘嘉裕一身。一晚上没有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点笑容。

疯了一晚的李京泽回酒店脚步都是飘的,一进门就把自己摔到床上。脑子里还是周延那句话一直绕啊绕啊绕。


“这是我和贝贝的歌。”


现在是你一个人的歌了。


你知道我努力过了,周延。


李京泽把脸埋进枕头里。细小的呜咽声从织物里漏出。



我们都努力过了。





TBC

*:来自花粥《遥不可以及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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